右腳是我的大拇指芋頭,
來,跟大家拜個年~

以下將上演的是在除夕時發生的…
一段抽痛與尖叫的故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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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農曆除夕,
這理當是個溫馨的日子,
怎料塞人江某人我,
連在路邊聽個電話都會慘遭不幸意外事故。

事情是這麼來的,
除夕當早,
我騎著小車出了門購物。
後來,
電話響起,
姑娘我就大剌剌地直接停在馬路邊接電話。
(唉~現在想來,如果那時沒這麼樣的大剌剌,
 就乖乖停去騎樓下說電話,或許就沒事了。)

接電話啊~
聊著聊著,我隱約感覺我後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,
但忙著接電話,我實在也沒想太多。
就因為這麼一下疏忽,
下一秒,慘劇就發生了。

一個衣著看似還算端莊的女子,
沿街旋轉、跳躍,對著空氣咆嘯吶喊著飛奔向前,
她穿著雙黑色皮質的方跟鞋,
一蹦一跳、尖尖叫叫,
她鞋下的大方跟伴隨著她的吼叫奔馳,
就這麼啪一下,應聲踩在我的大腳趾上。
這下可好了,
老娘腳底板上的知覺神經根根肅立站好,
痛覺在萬分之一秒間直衝腦門,
下一秒竄出耳洞,
再來就是我的一聲疼痛吼叫:「幹!」

而我們那十分淘氣的肇事者,
已不知往何處跳躍去,
獨留我一人當場愴然涕下。

之後的新春期間,
在我的腦海中實在留不大得什麼快樂團圓印象,
有的只是我的慘叫哀哀盤旋於耳際,
久久不去;
有的只是我腳底神經的陣陣抽動彈出的那曲丟丟銅,
慘絕人寰。

人說生孩子痛,也不是痛在孩子出生那瞬間巨大擴張的剎那間
真正痛的是孩子遲遲無法出生,下盤肌肉抽抽縮縮的持久陣痛。
我的痛正是屬於這種陣陣慘痛。
而且,這陣痛後來還在我家初三去盧山泡溫泉後,
達到高潮中的高潮,顛峰中的巔峰,
我的傷口在硫磺的侵蝕之下,
加速膨脹至原先的1.5倍。
是,這在醫學界的學名來說稱之為「急性局部免疫系統受損」,
或者你也可以直呼它的俗名:「嚴重發炎」。


-> 是,是傳說中的嚴重發炎!


好你個嚴重發炎,
逼得我後來不得不去看外科醫生,
忍受終極無間之治療之苦。
(ps先前死不去看醫生,就是怕醫生會把我的腳趾甲硬生生拆下)
這醫生呢~的確是好心的承諾不將我的腳趾甲扯下來,
但情況也沒好到哪去!
事實上,他的治療方式是將一隻滿是麻醉劑的針筒,
二話不多說地直接捅入我受傷腫脹不已的大拇指,
在麻醉劑以光速形成的強大壓力柱猛力灌入腳趾後,
再行以同一隻針筒將腳趾內瘀血以時速80km的高速抽出。
我還能記得,治療一結束,
醫生問我的第一句話是:「哈哈,比較不痛了齁?」
我這麼回應醫生(邊留著眼淚):「對啊,比較不痛了。」
但,醫生啊~
我沒告訴你的是……不痛了,是因為痛到完全沒感覺了。

10天了!
受傷後,強烈的疼痛感將生活中點滴時刻都分秒拉長,
即便只有短短10天,
我總覺得我好像已受傷了一、兩年。

那種感覺好像一頭母大象懷胎一年多,
臨盆前還得陣痛個三、四天般,
令人心急不爽焦慮不堪。
很難懂的譬喻我知道,
但總結一句就是「老娘都痛到胃軟了,怎麼傷口死不好?」
如此痛在我身誰人暸?


瘋婆淘氣向前行,
對空咆嘯惹人驚;
可奈無心小人我,
路邊暫停腳瘀青?


作詩一首,
聊表陣痛。
瘋婆子給我小心,
小心下次遇到你換我發瘋!


~完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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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<後記>>

其實這兩天我在路邊有看到那個瘋婆,
瘋婆當時正忙著用手假裝手槍,
不停的對自己發射,
而後不停的裝死再復活又裝死又復活。

唉~ 看她那麼忙著"死去活來",
這種精神還真令人欽佩,
她欠我的那腳,
我還是等他下次沒那麼忙再去補還給她好了。

哦~說起來,
我也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善人哪!
阿彌佗佛,
我善哉,我善哉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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